發布時間:2021-07-27所屬分類:文史論文瀏覽:1次
摘 要: 要:生態危機的本質是人類生存的危機。以何種視角和維度去剖析生態危機的深層本質,歷史唯物主義為生態倫理學找到了理性視角和科學路徑。伴隨著人類中心主義到非人類中心主義的轉變,人與自然的關系問題也上升至道德問題,階段性生態問題已然轉變為全球性問題
要:生態危機的本質是人類生存的危機。以何種視角和維度去剖析生態危機的深層本質,歷史唯物主義為生態倫理學找到了理性視角和科學路徑。伴隨著人類中心主義到非人類中心主義的轉變,人與自然的關系問題也上升至道德問題,階段性生態問題已然轉變為全球性問題,只有通過馬克思主義對資本邏輯逐利本性、異化人格和打破生態邊界的揭露,重新審視人類生存危機與資本邏輯背后的資本主義生產關系存在不可逃脫的因果關系,重新探討資本主義社會對自然資源的貪婪掠奪的內在根源和人類社會與自然生態之間的辯證關系,澄明資本邏輯是推動資本主義社會逐利本性的根本動力,導致人的自覺主體性的決裂即異化,并指向打破生態自然極限的外在邊界,以歷史唯物主義樹立起人類可持續生存理念,才能最終實現生態危機的徹底解決。
關鍵詞:歷史唯物主義;生態危機;生存;資本
工業文明產生以來,生態危機逐漸顯現且呈現出不同內涵的時代特點與現實要求,這就對生態倫理學的研究和發展提出了新的理論問題。如何才能將生存危機的根源剝離出來,如何理解生態倫理學中的主要矛盾———社會經濟發展和生態環境保護之間的對立統一關系,就成為歷史唯物主義生態學需要解釋的核心任務。歷史唯物主義生態學為生態倫理學的研究和發展提供了嶄新的歷史維度,也為其解決生態危機提供了現實可能。
一、人類生態危機的歷史性嬗變
人類已經在這個世界存續了幾百萬年的時間,然而直到進入資本主義社會時期,生態環境才逐漸惡化并導致人類生存意義上的危機,威脅到整個人類的存在和發展。生態倫理學是對生態環境與人類社會的道德關系和發展規律的反思和探求。然而,時至今日,過去的生態倫理學不足以解釋當今世界所面臨的生態問題,新的生態環境問題早已跳脫出既有的生態倫理框架,產生了不可忽視的理論問題和現實考驗,主要包含:人類中心主義向非人類中心主義的轉變、將人與自然的關系問題上升至道德問題以及歷史地看待生態倫理問題探求解決路徑。
人類中心主義向非人類中心主義的轉變。恩格斯在《國民經濟學批判大綱》中回應艾利生動搖馬爾薩斯的經濟學原理時指出:“如果馬爾薩斯不這樣片面地看問題,那么他必定會看到,人口過剩或勞動力過剩是始終與財富過剩、資本過剩和地產過剩聯系著的。”[1]41從人類誕生之日起,人類就處于將自己和自然相分離的漫漫征途,越是先進文明就越是遠離原始自然對人類的局限和影響。然而,日益突出的人口過剩或者是勞動力過剩問題日漸成為資本主義國家難以擺脫的魔咒,只要人口與資本相關聯,人口似乎始終以超出自然或者社會承載限度的方式成為危及人類生存的災難性危機。一方面,從資本主義社會開始,人類以自然世界難以承受的發展速度瘋狂地對所有能夠觸及到的生態資源進行掠奪式的開采。縱觀人類歷史中的古老文明,土地的日益集中、戰爭的交往方式、粗陋的生產方式都致使“征服這一事實看起來好像是同整個這種歷史觀矛盾的。到目前為止,暴力、戰爭、掠奪、搶劫等等被看做是歷史的動力”[1]206。人類潛意識里自始至終都認為自然生態應該為“我”所用,人類應該是整個世界的中心和主宰,所有的存在者都應該為“我”的需要服務,人類想當然地認為自己可以主宰一切。不幸的是,生態危機的到來卻威脅到了人類的基本生存環境和繼續發展的可能。另一方面,歷史唯物主義視域下的生態倫理學認為,我們應該從人類中心主義向非人類中心主義轉變。人類不是宇宙時空的主宰和中心,更沒有權利去肆意主宰其他先天存在者的命運。人類應該明確自己所處的歷史發展階段和必須承擔的道德責任義務,認識到自己只是自然生態系統當中的一個組成部分,而不是上帝。這就推及這樣一個問題,人在整個自然世界中究竟應該扮演何種角色?既要在與其他存在物比較中凸顯人類作為萬物之靈的獨特地位,又要轉向擺脫一直試圖控制和利用其他存在物的不道德的自我認知,這就促使人類中心主義與非人類中心主義成為彼此較量和相互權衡的現實選擇,資本主義社會的生態問題的產生和發展以血淋淋的方式告訴我們,非人類中心主義成為解決這一問題的必然抉擇。
將人與自然的關系問題上升至道德問題。人與自然的關系雖然是人類社會和個人生存發展的基礎和前提,但是,人類一直以來都在思考自己與他人、自己與社會之間的關系問題,卻忽視了人類與生態自然之間更為基本和必要的關系問題。在資本主義社會之中,人與自然的關系問題不再被理解為依存關系而是利益關系問題,自然生態的存在價值被異化為資本生長和擴張的來源,這就致使盡管資本主義社會一再掩飾自己作為服務資本剝削的現實工具以及服務資產階級剝削和壓榨無產階級的手段,卻無法遮蔽自身丑陋的現實。“重商主義體系在某種程度上還具有某種純樸的天主教的坦率精神,它絲毫不隱瞞商業的不道德的本質。”[1]22人類從產生文明以來,人與自然的關系就不是道德所要研究的范疇,而只是經濟發展問題。由此導致資本主義社會發展時期,資產階級通過自己掌握的強大科技能力對自然進行了殘暴的踐踏和掠奪,然而在他們的內心深處卻沒有絲毫愧疚和惻隱之心。其原因在于,在他們看來,這并不是一個倫理道德范圍內的問題,倫理道德具有人類社會特有性,人類內部才應該有倫理道德問題。另一方面,歷史唯物主義生態學認為,人與自然的關系問題必須且理應成為倫理道德思考和探究的問題。在《法蘭西內戰》一文中,馬克思重新審視人與自然的關系問題以及人類改造自然的實踐問題,并將其放置在人類生存方式的價值維度進行分析:“他們知道,為了謀求自己的解放,并同時創造出現代社會在本身經濟因素作用下不可遏止地向其趨歸的那種更高形式,他們必須經過長期的斗爭,必須經過一系列將把環境和人都加以改造的歷史過程。”[2]103自然對于人類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然而人類對自然的冷漠無情卻是資本主義社會中資產階級倫理道德缺失的可悲之處。資產階級一味忽略自然界的承載能力展現出其自私自利的冷漠態度,當蒲魯東作為馬爾薩斯主義者再次宣揚自然界毫不費勁地就滿足了人類的需要時,資產階級關注人作為自然的人與自然作為人的自然的這一本質命題出現了脫離倫理道德的危險征兆,這就決定了把人與自然的關系的倫理維度作為我們批判資產階級及其資本主義社會的必然結果。只有將人與自然的關系問題上升為道德問題,才能為生態危機的解決提供倫理道德范圍內的思考和路徑。
階段性生態問題轉變為人類歷史性問題。生態倫理問題的根源在于生態危機,生態環境的惡化致使人類開始反思整個歷史進程中人類自身如何在自然中自處的關鍵問題。如果我們一味地沉迷于人類對于自然的掠奪和破壞,那么自然界對于人類的反撲必然會以種種危機的形式顯現出來。正如恩格斯在《自然辯證法》中指出的那樣:“我們不要過分陶醉于我們人類對自然界的勝利。對于每一次這樣的勝利,自然界都對我們進行報復。每一次勝利,起初確實取得了我們預期的結果,但是往后和再往后卻發生完全不同的、出乎預料的影響,常常把最初的結果又消除了。”[2]998人類文明的演化歷程也是人類對于自然索取的進程,把生態環境問題放到整個人類改造世界創造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的歷史維度當中去把握和理解,就必須運用歷史唯物主義的視角和方法去理解和解決,生態危機和生態倫理的辯證關系必須用歷史唯物主義的方法對其加以說明和闡述,才能抓住當前生態危機的主要原因與生態倫理的主要研究對象和危機實質。一方面,歷史地看待生態危機。恩格斯“深刻揭露了資本家階級純粹為直接的利潤而進行生產和交換,根本不考慮生產活動的間接影響和長遠影響,因而不可避免地造成生態環境的惡化和自然資源的破壞”[2]9。生態危機的產生不是一天形成的,只有回溯到生態發展的歷史過程和生態危機的產生階段,輔之以時間向度的拆解和分析,才能夠加以理解和透視。資產階級對于剩余價值的剝奪和生態環境的破壞在資本邏輯的運作之下成為不可分割的一體兩面,既在生態危機的形成中扮演最終的閉環角色,也在生態危機的解決中培植了行動力量———無產階級,只有訴諸于真正的科學生態觀和人與自然命運的緊密關聯,才能把握資本邏輯導致的生態危機的實質和破解方法。另一方面,歷史地看待生態倫理問題。生態倫理學的發展同樣是一個歷史過程,究竟什么才是生態倫理學的研究對象也應該根據不同歷史發展階段加以分析。發展到資本主義時代,全世界的國家和民族都逐漸成為了相互聯系且不可分割的整體,世界已經逐漸形成了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發展大勢,世界性的生態危機一旦產生,便會成為威脅全人類的災難和考驗。因此,生態倫理學理應將所有國家、民族、地區乃至全人類都納入自己研究的對象,以全人類的視角去思考人類和生態環境的關系問題,這是歷史唯物主義為我們提供的解決生態危機的科學生態倫理學的真正價值和意義。
二、生存危機的根源在于資本邏輯主導的社會生產關系
隨著生態危機的步步逼近和人類生存危機的日益嚴峻,人們開始反思人類生存危機和資本主義社會有無內在的關聯,因此有必要對人類生存危機加以社會形態方面的原因分析。歷史唯物主義生態學認為,資本對人和自然的過分掠奪、資產階級貪婪無度的欲望和資本邏輯所起到的決定性作用,以及資本主義社會生產關系是人類生存危機的根本原因。
資本對人和自然的過分掠奪。眾所周知,資本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獲得經濟利益和謀取利潤,資本的本質呈現就必然出現極盡所能地挖掘自然環境和生態資源,以及無產階級本身所不斷創造的社會再生產的剩余價值,以此維持自身擴張和發展的逐利目的。一方面,資本對自然生態的無止境的掠奪勢必導致人類生態環境的迅速惡化并且最終危及人類的生存基礎。“沒有自然界,沒有感性的外部世界,工人什么也不能創造。”[3]資本通過工人的勞動轉化為對于生態資源的改造和加工,生態資源是資本剝削的先天條件。生態資源既包括自然物質資源,也包括生存其中的自然人。由于資本對自然生態資源掠奪欲望的永不滿足,致使生態自然中的各種有限存在者永遠無法滿足資本需求的無底洞。無論是自然物質資源,還是從事生產勞動的自然個體的數量,都是極其有限的,這里的自然個體主要是指從事物質生產勞動的無產階級。資本背后的逐利本性和發展邏輯會激發其無限制地掠奪自然物質資源和壓榨剝削無產階級個體。另一方面,資本還會導致人口相對過剩。所謂人口相對過剩,并不是指人口事實超出了自然生態的承受限度,而是資本促使人口永遠處于過剩的狀態,其原因在于只有相對過剩的人口,才會致使資產階級銷售的商品始終處于相對短缺的狀態,由此將商品順利轉化成價值本身就相對容易得多。不可否認的是,這勢必導致生產所需開采的自然原料資源超過生態環境承受的極限,人類自然發展的生命體量表面上永遠要比實際上多得多,自然資源和人類之間的矛盾無法化解,全人類遭遇生存危機成為必然。反觀資本,卻會發現資本主導了市場經濟的所有供需環節和生產消費,并實現了資本對所有生產者和消費者的掌控和掠奪,最終實現利益最大化和對物質生產資料的全部占有。
資產階級貪婪無度的欲望背后是資本邏輯。馬克思曾對鄧寧格的名言加以注釋,并對資產階級無止境的獲取利益欲望有過極為精彩的描述:“資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會鋌而走險,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著被絞死的危險。”[4]資產階級的逐利欲望與其能夠獲取的利潤成正比,利益越大,欲望越高,索取資源也就越加肆無忌憚。只要有利益,資產階級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一方面,資產階級對利益的欲望是無止境的。正如馬克思所言,只要利益達到一定程度,資產階級的欲望可以吞噬一切,包括他自己。“地球是有限的,任何人類活動愈是接近地球支撐這種活動的能力限度,對不能同時兼顧的因素的權衡就要求變得更加明顯和不可能解決。”[5]資產階級的無限欲望是導致人類生存危機的重要原因,要想解決人類當前所處的困境,第一要務應該是改變產生資產階級無限欲望的基礎———資本邏輯。另一方面,資產階級無限欲望的背后是資本邏輯運行的必然表現。“他們意識到,放在錢柜里的資本是死的,而流通中的資本會不斷增殖。”[1]17通過對于無產階級的剝削和壓迫以及市場經濟的商品交換,資產階級對于剩余價值的索求無度導致對于生態自然的無限貪婪。要想消除資產階級無限的逐利本性,首要措施就是消滅資本邏輯產生作用的條件和基礎,即消滅掉資本主義物質生產方式和與其對應的資本主義制度。只有這樣,才能從根本上解決自然環境遭遇到的生態危機和人類當前所處的生存危機。
人類生存危機與資本邏輯背后的資本主義生產關系存在不可逃脫的因果關系。恩格斯在《社會主義從空想到科學的發展》中深刻指出:“用來消除已經發現的弊病的手段,也必然以或多或少發展了的形式存在于已經發生變化的生產關系本身中。”[2]798人類生存危機的持續加深正是資本邏輯背后的資本主義生產關系在“作祟”。人類生存危機在當代的表現形式,主要是自然生態環境的惡化已危及人類自身的生存和發展。自然環境的惡化和人類生存危機的產生與資本背后的資本主義生產關系基本上是同步產生和發展的,人類生存危機與資本邏輯背后的資本主義生產關系之間的關系有必要進行理清和分析。一方面,資本邏輯背后的資本生產關系在其本質屬性中就有犧牲一切也要獲取利益和利潤的先天指向。正是因為資本主義生產方式需要以最小的資本投入獲得最大程度的收益,以便維持自己在市場經濟中的競爭優勢,由此必然導致資產階級必須在整個世界獲取最豐富也最廉價的原料和資源,所以自然生態被破壞和掠奪也就不足為奇了。另一方面,資本主義生產方式遵循資本邏輯的發展道路必將導致人類的生存危機。“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內部所造成的、它自己不再能駕馭的大量的生產力,正在等待著為有計劃地合作而組織起來的社會去占有,以便保證,并且在越來越大的程度上保證社會全體成員都擁有生存和自由發展其才能的手段。”[6]157然而,這種“保證”卻是以生態資源的破壞為前提條件的,生態資源的破壞成為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維持運作和發展最無足輕重的因素,犧牲生態環境的代價根本不在資產階級和資本主義國家的考慮范圍之內。這就是在資本主義社會中自然生態的破壞致使人類生存和發展的外在環境迅速惡化的原因所在,也是致使整個資產階級進行物質生產的原料和資源進一步緊張的根源。這樣的內在需要和階級本性就會導致資產階級不停地擴大獲取資源和原料的范圍與提高利用資源和原料的效率。資源與原料越緊張和稀缺,就越易被開采和掠奪,而過度開采和掠奪資源就會導致原料越緊張和稀缺,這最終導致了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和人類生存危機的惡性循環。
三、生態學馬克思主義對資本邏輯的批判
生態學馬克思主義最初是1979年由美國學者本·阿格爾提出的,是當代國外馬克思主義中最具影響力的思潮之一。該流派從資本主義生產方式與生態危機的內在關聯對資本主義進行系統批判,通過重新解讀自然的觀念,力圖賦予自然以歷史和文化的內涵,并以這樣理解的自然和文化概念來改造傳統的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理論,重新理解自然、文化、社會勞動之間的關系,以此重構歷史唯物主義,并提出了生態學馬克思主義的制度理想———生態社會主義。
資本邏輯是推動資本主義社會逐利本性的根本動力。“在資本的簡單概念中已經潛在地包含著以后才暴露出來的那些矛盾。”[7]資本邏輯潛在地影響了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本質和屬性,在其與生態自然相互關系的問題上,資本邏輯促使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存在和發展內蘊負面的作用和價值。需要指出的是,資本邏輯是資本主義社會中逐利本性的基本邏輯和根本動力,正是對資本無限追求獲得利潤的欲望促使資本邏輯成功占據所有資產階級的行為動機,也致使整個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為追求利益而變得貪求無度和不擇手段。一方面,資本邏輯是一種必然導致追逐自身利益而不顧及生態環境和生存境遇的價值取向。在復辟王朝和七月王朝重新演化為市民社會完美反映的寄生毒瘤之外,資本重新通過種種手段與專制統治一樣,取消人民一切的自由權利,“它不僅成為資產階級的暴力階級統治的手段,而且還成為在直接經濟剝削之外對人民進行第二重剝削的手段,因為它保證資產階級的家族在國家事務管理中取得所有肥缺”[8]。這里所展現出來的資本邏輯的強大之處在于,它可以為了獲取利益而采取一切可以采取的手段的思維邏輯和行為邏輯。一旦資本邏輯成為社會生產的主要依據,整個社會的發展必然會是以利潤作為衡量個人價值和行為得失的根本標準。另一方面,資本邏輯為資本主義社會的逐利本性找到了合理化的慰藉方式。資本邏輯所追求的一切價值目標和行為結果都只會將參與者異化成自認為合理的自欺欺人者。一旦被資本邏輯貫穿于自己的思維意識和實踐傾向中,異化終將會成為一般和普遍。異化成為威脅整個人類社會和無產階級生存的危機制造者,最終站到所有無產階級和全世界的對立面。馬克思對此猛烈抨擊:“因此,工人越是通過自己的勞動占有外部世界、感性自然界,他就越是在兩個方面失去生活資料:第一,感性的外部世界越來越不成為屬于他的勞動的對象,不成為他的勞動的生活資料;第二,感性的外部世界越來越不給他提供直接意義的生活資料,即維持工人的肉體生存的手段。”[3]這句論斷深刻指出了兩個要點:一是工人階級的生存危機的本質是生活資料和生產資料的喪失,當工人生產的勞動產品越多,他喪失的生活資料和生產資料也就越多,而且會反過來外化為壓迫自身的物質力量。二是工人的生產勞動并不能帶來維持自身生存的基本生活來源和人口再生產足夠的家庭條件,這都致使人類生存危機的根源來自于對自然生態資源的占有和利用的不合理分配以及資產階級過度的逐利本性。然而,資產階級通過對于工資和勞動價值的表面等價,實質上是對資本剝削邏輯的掩飾,在一定程度上遮蔽了造成人類生存危機的真正根源,這是對資本不道德性的慰藉,也是對無產階級的欺騙,更是試圖將自然生態資源的不合理開采和掠奪合理化的必要手段。——論文作者:劉建璋
相關期刊推薦:《重慶郵電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雙月刊)創刊于1986年,是由重慶市教委主管、重慶郵電大學主辦的社會科學類綜合性學術期刊。本刊以傳播馬克思主義理論,繁榮社會主義文化,促進社會科學研究,提高學術研究水平,推動學校人文學科專業發展,培養高素質創新人才為基本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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