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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與身份認同研究現狀考察與進路展望

發布時間:2021-02-26所屬分類:管理論文瀏覽:1

摘 要: 摘 要 通過對國內外檔案與身份認同研究相關文獻的計量分析和焦點梳理發現,檔案學者們已經就檔案在身份認同中作為歷史記憶中介的功能定位、作為身份認同建構性資源價值與推進認同的策略等方面進行了廣泛的論證與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綜合考察研究現狀

  摘  要 通過對國內外檔案與身份認同研究相關文獻的計量分析和焦點梳理發現,檔案學者們已經就檔案在身份認同中作為歷史記憶中介的功能定位、作為身份認同建構性資源價值與推進認同的策略等方面進行了廣泛的論證與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綜合考察研究現狀后也得到了相關研究尚存在概念辨析混亂化、研究視角單一化、研究內容靜態化、研究層次局限化以及研究方法純理論化等局限,進而提出概念定位情境化、功能框架多維化、分析層級系統化、研究內容動態化、研究方法實證化等未來研究進路構想。

檔案與身份認同研究現狀考察與進路展望

  關鍵詞 檔案身份認同 個體認同 群體認同 國家認同

  0 引 言

  各學科研究均表明身份認同具有強烈的建構性質和主觀認識論色彩,正因為如此,身份認同急需建構性資源,檔案以其與歷史、記憶場域的強烈關聯成為身份認同的合法性、權威性建構資源。同時,身份認同并非一個固化不變的結果,它隨著外部環境、自我以及群體認知、國家利益、價值觀、情感的變化發生變遷,為此,檔案基于其連續性與系統性,以及多維支撐性得以在身份認同動態的重塑過程中凸顯其自身的獨特功能。歷史學者梅吉爾曾說過“認同不定則記憶升值”,[1]這句話運用于檔案領域則可恰切地表達為“認同不定則檔案升值”,以為檔案學科參與身份認同研究的邏輯起點。

  20世紀末21世紀初以來,外國檔案學研究發生了顯著的后現代轉向,在“權力與檔案”“檔案與正義”“社群檔案”“參與式檔案管理”等方面涌現出大量研究成果,“認同”是上述主題無法回避的實質內容,為此,“檔案與身份認同”也成為近年來國際檔案界關注的前沿領域。2010年底在英國鄧迪大學召開了名為“記憶、身份認同與檔案范式:基于跨學科路徑” 的會議,[2]各國學者首度集中討論了檔案與檔案工作者在記憶與身份認同的形成與變遷過程中的角色。2012 年第十七屆國際檔案大會的議題之一即為“身份認同與檔案”,會議指出,檔案不僅以身份證件這一方式提供組織和個人的身份憑證,還借助其蘊藏的信息提供某個時刻或整個時期的集體記憶、群體故事及個人身份,幫助社會與其遺產建立聯系,幫助人們保護自身的權利。由此,檔案作為身份認同基本建構素材的觀點進入了檔案學人的視野。在對檔案與身份認同研究的國內外研究現狀進行詳盡考察的基礎上,為國內外檔案與身份認同研究的深化提供了進一步的研究思路。

  1 文獻調研結果及初步分析

  1.1  文獻調研統計

  以“archives AND identity”作為主題檢索詞,在 Web of Science文獻庫對外文文獻進行檢索(截止到 2020年3月),共得到文獻2018篇,剔除與主題無關的文獻之后,得到的相關文獻共有1332篇。

  以“檔案+認同”作為主題檢索詞,在中國知網文獻庫對中文文獻進行檢索(截止到2020年3月),共得到文獻223篇,逐一篩選、剔除無關文獻后,得出與研究主題相關的文獻共有68篇。同樣以“檔案+認同”作為主題詞,在中國國家圖書館、超星圖書、讀秀網和當當網進行書籍檢索,結果顯示尚未有檔案身份認同價值直接相關的書籍出版。

  利用中國知網文獻庫,在“基金”選項下進行 “檔案+認同”主題檢索,得到相關基金研究共2項,分別是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項目“社會認同視野下的鄉村檔案文化建設研究—基于改革開放以來浙江實踐的考察”(12YJA870009)和黑龍江省哲學社會科學研究規劃項目“新媒體時代檔案資源傳播中社會認同研究” (18TQD366)。同時2019年的國家社科立項信息顯示又新增兩項與此主題相關的項目,分別是:“檔案在身份認同中的功能、作用機理與實現路徑研究”(19BTQ096)、“后現代語境中的檔案與身份認同研究”(19CTQ034)。

  1.2  文獻年份分布分析

  將調研所得到的國內外文獻繪制成文獻年份分布圖(見圖1)。從圖中可以直觀看出國內外在檔案與身份認同研究中的成果差異。首先,國外將檔案視野應用于身份認同的研究最早起源于20世紀90年代前后,反觀國內此類研究起源于2009年,國外起源更早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受到國外其他學科關于認同研究的影響以及較早開展檔案范式的拓展研究。其次,從每年的文獻數量上看,國外歷年相關的研究文獻成果較國內更多,且存在較大的數量差?傮w而言,國內外相關研究都處于上升態勢,尤其自 2012年第十七屆國際檔案大會以身份認同與檔案為會議主題之后,國內外檔案與身份認同關系研究成果數量有較為直觀的提升。

  1.3  文獻關鍵詞分析

  使用Citespace軟件對國內外的研究成果進行關鍵詞分析,關鍵詞是文獻主題的高度概括,表征文獻的研究內容,通過對所有文獻的關鍵詞分析,可以直觀地表現出當前的研究主題熱點。

  首先,對國內外的文獻進行關鍵詞共現分析(見圖2、圖3)。通過圖2和圖3的對比,可以直觀地看出國外文獻的主題廣泛且聯系較為緊密,對于檔案與身份認同的研究類目明晰。例如,檔案層面上對于個人檔案、國家檔案、歷史檔案和口述歷史等的研究,在身份認同層面上存在著集體認同、社會認同、文化認同、國家認同的分野研究;而國內文獻主題相對松散,主要集中為三類—以記憶拓展的檔案與身份認同關系、國家認同與文化認同以及鄉村檔案視野下的社會認同。

  其次,鎖定國內外文獻的突現關鍵詞(見圖4、圖 5)。國外研究文獻中的突現關鍵詞有國際會議、家庭檔案、流行文化、國家檔案、個體檔案和文化認同等。其中國際會議突現關鍵詞只在2011年出現,推測應是對2010年在英國鄧迪大學召開的名為“記憶、身份認同與檔案范式:基于跨學科路徑”會議形成的反響。而其他突現關鍵詞主要是對不同類型檔案的劃分,可以反映出國外對于檔案與身份認同的關系研究著重以不同類型的檔案進行探析。而國內研究文獻的突現關鍵詞有社會認同、鄉村檔案和文化認同等,表明國內研究主要側重于檔案不同方面的認同探究。但不論是國內還是國外,突現關鍵詞的強度都不高,也從側面說明在國內外的研究中尚未出現集中爆發性的熱點主題。

  2 國內外主要研究主題與學術觀點考察

  2.1  國外研究考察

  通過文獻梳理,國外該問題研究的主題主要集中在檔案是身份認同的建構性資源、檔案通過歷史記憶間接地建構身份認同、檔案在各類身份認同建構中的作用發揮,以及檔案在身份認同中的功能實現路徑等四個方面。

  第一,檔案是身份認同的建構性資源。Schwartz與 Cook(2002)指出檔案工作者的社會角色由普通保管者轉變為重要的社會參與者,其原因在于檔案是社會記憶的腳本,并且通過儀式化的展演確定人們何以成為個體、群體、公民,因而在建構身份認同方面具有重要作用。[3]Cook(2011)繼而提出 19世紀以來檔案工作經歷了四個范式:證據、記憶、認同和社區,并指出在認同范式中,檔案的角色從支撐學術精英的文化遺產轉變為服務于認同和正義的社會資源,暗示檔案對于身份認同存在建構作用。[4]Bastian(2013)認為檔案記載廣泛的社會起源,在以“事”為軸心的敘事和以“敘”為中心的反敘事之間定位溯源記錄,實現過去和現在之間的無縫編織,從而建構起身份認同。[5]Ketelaar(2012)認為用戶在檔案或記錄中尋找并生產意義,這些意義幫助他們構建和重構自我和世界之間的關系,從而形成其身份認同。[6]

  第二,檔案通過歷史記憶或集體記憶間接建構身份認同。Caron和Kellerhals (2013)認為檔案并非直接作用于身份認同,而是伴隨著集體記憶這一中介形成、塑造或重塑與運用產生的,表明檔案通過集體記憶間接地與身份認同發生關聯。[7]Lawrence(2014)認為歷史手稿是人們和機構驗證特定的民族身份或民族主體敘事的重要載體,南羅得西亞(津巴布韋)的檔案工作者將歐洲人進入非洲大陸早期的日記、信件、便箋和地圖等原始檔案材料進行整理、出版,講述歐洲人在此拓荒、墾建的歷史記憶,幫助在非歐洲人知其流變,維存歷史記憶,從而構筑身份認同。[8]Ketelaar(2014)指出身份認同根植于記憶中,而記憶需要銘刻與空間,這便是在檔案館中保存文件以作為我們集體記憶必要基礎的原因所在。[9]Anthea(2011)認為檔案是集體記憶的提供者,能夠重建被壓抑或丟失的記憶,而集體記憶在身份區分和認同中發揮作用,繼以探討南非族群身份認同的區隔和重建中檔案所起到的記錄和建構作用。[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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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檔案在各類身份認同建構中的作用發揮。 Kaplan(2000)探討了檔案作為身份認同建構工具,其具有的權威性能使身份的概念得以確認和證明,對重塑美籍猶太人在美國社會中的群體特征形象,包括民族、種族、性別、階級和社區身份等以及內群認同具有重要意義。[11]Ketelaar(2009)討論了14世紀到17 世紀歐洲的家族認同和家族檔案,認為后代通過家譜習得個人對于家族事務的觀點、態度和信念,從而使得檔案成為歐洲文化遺產建構的價值觀、財富、程序的介質。[12]Josip(2004)認為19世紀下半葉克羅地亞通過建立國家檔案館,將維系民族國家連續性、統一性的證據資源收集、保管起來,有力地維護了國家認同。[13]Gonzalez(2016)則從口述檔案角度出發,發現民眾對于口述歷史的信任感強于政府文件,介紹社區逐字(Verbatim)劇院的限定性記憶聲音表演,通過沉浸式場景賦予檔案真實感與紀念意義,使觀眾投入其中彼此聯結為共同體,產生社區認同。[14]

  第四,檔案在身份認同中的功能實現路徑。當前,國外學者對于檔案在身份認同中的功能實現提出諸多對策,主要集中在收集和利用環節。例如,Kaplan (2012)指出當前檔案收集工作中,對于身份記錄的忽視以及統一身份的強調而引發的身份認同缺失問題,針對性地提出應拓展檔案的收集范圍、延長保存期限,并通過出版發行的方式擴大認同和歸屬的范圍。[15]Caron和Kellerhals(2013)認為檔案館在選擇收集檔案時,應注重收集能提供實現身份認同的文件材料。[16]Millar(2010)認為應將檔案與記憶建構并舉,通過檔案的開發利用引導、鞏固身份認同,通過發掘完整、真實的檔案資料,建構并凝結群體記憶,激發群體成員的身份感和歸屬感。[17]Stepniak(2013)認為過去的歷史和現在的現實之間依靠檔案建立起橋梁,通過開辦展覽、舉辦教育活動以及設立檔案網站增加用戶接觸檔案的契機,從中激發不同范疇的群體認同,如地方認同、區域認同與國家認同等。[18]

  2.2  國內研究考察

  國內該問題研究的主題則主要集中于檔案以集體記憶為中介對身份認同發揮作用、特定類型檔案在相應身份認同中的價值、如何在檔案工作環節中融入身份認同意識的策略等三個方面。

  第一,檔案以集體記憶為中介對身份認同發揮作用。馮惠玲(2014)[19]、徐擁軍(2017)[20]、加小雙(2015)[21]等提出 “檔案—記憶—認同”模型,指出集體記憶與身份認同天然相連,而檔案作為集體記憶的一種重要形態,可以通過建構、重建和強化集體記憶來實現身份認同。其中,徐擁軍(2017)指出檔案通過收集、保護、傳承、展現、傳播、控制、再現、強化等環節建構社會記憶、集體記憶,在所建構的記憶中明確身份的歸屬和區分。[22]馮惠玲(2015)進一步指出檔案具有縱向連續、真實與橫向完整、組合的特征,是當代身份認同的歷史線索和現實憑據。[23]丁寧(2018)從阿萊達·阿斯曼的文化記憶中擷取檔案屬于文化記憶的范疇并介于功能記憶與存儲記憶之間的觀點出發,闡明文化記憶對身份認同的塑造作用,從中發掘檔案以文化記憶為紐帶的認同價值。[24]

  第二,特定類型檔案在相應身份認同中的價值。一是根據不同檔案類型的自身特點分析其對于身份認同的理論意義。加小雙(2015)指出以血緣關系為基礎的家族成員,借家族檔案的憑證價值界定家族身份,又通過檔案所承載的記憶屬性構建家族記憶空間,在個體層面實現“過去我”和“現在我” 的聯系引發認同,在家族層面聚合歸屬情感,維系認同。[25]陳玉杰(2018)從檔案的憑證、記憶和文化屬性中發現農民工檔案對農民工身份認同的佐證、建構和支撐關系,進而闡明農民工檔案能以身份判定、記憶構筑和文化共享的方式提高農民工的身份認同。[26]王萍(2013)解構文化依托符號、價值觀和規范傳遞共同性形成認同,以私有檔案、歷史檔案以及流失檔案為主的體制外檔案代表著更為廣泛的文化,有效彌補體制內檔案的文化建構,闡明體制外檔案相對于體制內檔案更存認同價值。[27]郭向(2018)立足集體認同視角,發掘出文學藝術檔案與群體根源、價值觀、文化以及時代性相關,具有潛藏的民族認同、政治認同、文化認同以及時代認同價值。[28]二是從具體個案探知檔案對于身份認同的現實意義。張全海(2010)以滿洲族的世系譜牒、義門陳氏千年來的族譜記錄、朝鮮半島的修譜記錄為案例,以家系的視角,闡明族譜、譜牒對于姓氏宗族文化認同的作用。[29]葉方園(2018)從文化認同視角窺探藏文歷史檔案的流失造成我國民族文化的缺失,從側面反證出檔案對于文化認同的證明、傳承和凝聚作用。[30]蔣國勇與應小麗(2014)闡明鄉土變遷帶來社會認同的弱化與解構,繼而以浙江省畈田蔣村的田野調查為案例,分析蔣村注重檔案資源的保護并有效開發檔案,從而保留住了村民身份認同的實踐事實,彰顯檔案在擴充村民認知、重塑村莊記憶以及強化村民關聯的作用,并從中維系村民身份認同。[31]

  第三,檔案工作環節中融入身份認同意識的策略。王笛(2018)從身份認同視角出發,探討檔案文獻編纂對身份認同的記憶凝聚功能、話語媒介功能和文化認同功能,為檔案工作的編纂環節提出轉向開放參與以及重視敘事創新的建議。[32]朱莉(2017)著眼于身份認同參與下,檔案信息資源建設在開發理念、開發方式和開發效果等方面的新轉變,分析指出當前檔案信息資源建設存在載體單一、覆蓋面較窄等短板,提出了擴大檔案利用、擴展檔案收集范圍以及開放技術參與等對策。[33]張坤媛(2016)分列三個檔案工作環節視角—收集工作、整理工作以及開發利用工作,逐一分析現行機制下各個環節對于身份認同實現的阻礙,提出應圍繞身份認同進行多元收集、融合實體和信息整理、主動多元開發。[34]魏芳(2018)從我國高校特殊學生群體檔案的服務現狀著手,認為當前特殊學生群體檔案工作普遍存在整體性建構不足,繼而導致高校弱勢群體的身份認同缺失,針對此提出拓寬收集范圍、分類明晰化以及增強心理動態更新的建議。[35]蔣國勇(2013)強調發展鄉村檔案對于緩解鄉村認同危機、建構鄉民日常生活意義系統的助益,提出檔案工作應發揮主導作用,開放多元參與,活化鄉村文化認同。[36]

  總體而言,在檔案與身份認同關系研究的前沿焦點上,國內外學者都已佐證檔案對于身份認同的構建意義,確定以集體記憶為中介的檔案與身份認同關系。此外,國內外的相關研究也存在細微差異,一是國外學者側重于從實際的認同案例出發對檔案工作的現實情況再思考;二是國內學者傾向于在社會背景和現實情況下,從檔案自身的范式特點出發,探尋檔案與身份認同的關系與現實意義。——論文作者:陸  陽  蔡之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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