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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為何要加強語言邏輯能力文學雜志投稿

發布時間:2014-04-30所屬分類:文史論文瀏覽:1

摘 要: 一般作家在寫作的時候,不論是使用到對話還是獨白,都有一定的連接和過渡,力圖寫出一段完整的話語。但是殘雪在寫作中則不然,她故意使用一些違反語法規則的句子,造成語言銜接的斷裂,

  摘要:一般作家在寫作的時候,不論是使用到對話還是獨白,都有一定的連接和過渡,力圖寫出一段完整的話語。但是殘雪在寫作中則不然,她故意使用一些違反語法規則的句子,造成語言銜接的斷裂,從而達到她想要表達的陌生化效果。殘雪創造了別具一格的夢囈式語言,在文本中構建了一個荒誕的世界,使得她的小說表現出獨特的語言風格。

  關鍵詞:殘雪;語言;邏輯;荒誕

  一、語言邏輯性的缺失

  一般作家在寫作的時候,不論是使用到對話還是獨白,都有一定的連接和過渡,力圖寫出一段完整的話語。但是殘雪在寫作中則不然,她故意使用一些違反語法規則的句子,造成語言銜接的斷裂,從而達到她想要表達的陌生化效果。

  首先,缺失邏輯的人物對話。雞同鴨講,是她小說中很多人物對話的通病。比如在《山上的小屋》里,媽媽和女兒都在自說自話。媽媽帶著虛偽的笑容說抽屜永生永世也清理不好。女兒的回應卻是月光下小偷在屋子旁徘徊,在窗子上捅出洞眼,媽媽和女兒之間的談話是沒有銜接關系的。這種缺失了邏輯性的語言在殘雪的小說中處處可見,表現出人與人之間關系的疏離病態。

  其次,缺失邏輯的人物獨白。殘雪小說中主人公們講話就好像是夢囈一般,經常前言不搭后語,顛三倒四!渡n老的浮云》中更善無明明吃的是里脊肉卻要說排骨沒有燉熟,虛汝華也經常說一些不知所云的話,如:“那時我們常常坐在草地上玩丟手絹。太陽剛剛落山,草地還很熱,碰巧能捉到螳螂呢。我時常出其不意地扔出一只死老鼠!去年熱天有一只蟋蟀在床腳叫了整整三天三夜,我猜想它一定在心力交瘁中死掉……”。丟手絹到死掉的蟋蟀,它們之間沒有什么關系,殘雪卻把這些意象安排在虛汝華的一段囈語中,并不顯得突兀,反而很符合虛汝華的個性,隱約可見她心理上的緊張和壓抑。

  簡而言之,如果試圖用理性的方法解讀這些沒有應有過渡和連接的話語,就會陷入殘雪所預設的語言陷阱之中。實際上,閱讀殘雪的小說,應該避開對這種話語模式中的內容意義的追尋,把更多地把注意力放到這種內指性的話語表達方式本身,品味由邏輯缺失而帶來的獨特審美體驗。

  二、語言風格的荒誕

  殘雪的小說語言風格是荒誕的,她用邏輯缺失的語言組建出一個荒誕世界,使得現實的閱讀經驗處處受阻。

  首先,話語內容本身的荒誕。殘雪在小說中大量地運用文革用語,如革委會、造反派等,打上了時代的烙印!饵S泥街》中王子光本來就是一個虛構出來的人物,卻要對他的身份進行調查,并且寫一百二十萬字的報告,這種小題大做地行為凸顯了政治話語本身的荒謬。除了政治話語的運用之外,殘雪的作品中還充斥著大量令人惡心、厭惡的物象!饵S泥街》中彌漫在空中刺鼻的死尸臭味,堆積成山的垃圾,橫貫馬路的烏黑臭水等!渡n老的浮云》中屋頂上穿梭的老鼠、用殺蟲劑也殺不完的蟲子。這些表示丑惡事物的詞語“幾乎都匯聚到了殘雪的小說語言之中,形成一個功能強大的語言場,直接沖擊著讀者的藝術感知,,因而這是一種非常具有震撼力的語言。”[1]這些語言的重復出現,當然不是為了嘩眾取寵,讓讀者在惡心的物象之中備受折磨,而是希望通過這些刺激性物象的使用,使得人們認識到人性的荒誕。

  其次,話語意義缺失的荒誕。結構主義語言學家認為,語言都是能指與所指的統一。但是文學作品中經常出現的隱喻、象征、反諷、悖論等常常能夠打破能指和所指的關系,即所言非所指,拉開了語言本身和其所指的意義之間的關系,甚至把能指與所指之間的固定關系完全解構,造成語言意義的缺失。

  殘雪的小說語言能指與所指是分離的,她把能指所對應的所指挖空,使得能指可以在文本中自由的行走,很像一場能指的游戲!饵S泥街》中王廠長看著自己的肚皮說:“想想看,九個包子!就像填坑!關小雞!蜘蛛下蛋!”這句話是無意義的,或者說剛剛有了一點意義又迅速地轉移了,如果說吃下九個包子像填坑還可以理解的話,那么吃包子和蜘蛛下蛋則沒有關聯意義。《新生活》中述遺搬家后數次或無意或有意來到麻石街上的一家游戲機廳,《痕》中痕編出的不像草席的草席等,都是一些意義不明的能指,讀者很難通過閱讀得出它們的確切意義,它們似乎都變成了一種精神的象征。所指的不確定,使得讀者只能在一堆能指之中游移不定,感覺到能指本身的無限魅力,而忽視了語言所應該具有的表情達意這一基本功能。也正是語言無意義的組合,才使得殘雪小說的荒誕意味更上一籌。

  總之,殘雪不像一般作家那樣,從現實情況出發,遵循邏輯對作品進行創作,反而是按照自己獨特的審美趣味,使用陌生化,飄忽不定的荒誕語言,創造出一個凌駕于理性之上的精神“小屋”。在這個形而上的精神小屋里,殘雪憑借感覺的混沌狀態,用荒誕文學語言表現出她了內心的矛盾和對生存困境的思索。如果讀者按照以往的現實經驗去閱讀殘雪的小說,只會陷入百思不得其解的境地,所以,解讀殘雪,必須注意殘雪小說的語言,注意其語言邏輯缺失下的荒誕。

  參考文獻:

  [1]孫德喜.病入膏肓世界的夢囈——殘雪小說語言論.中南大學學報,2005年2月第11卷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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