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時間：2018-12-26所屬分類：文史論文瀏覽：1次
摘 要： 摘要：【目的/意義】實驗法是科學研究的重要方法，實驗手段也在不斷更新與改進。但國內圖書情報學的實驗研究特別是以所服務的用戶為對象的實驗研究較少，本文的目的是提供實用的見解，以期對圖書情報學實驗研究方法有更加全面的認識�！痉椒�/過程】在探討實
摘要：【目的/意義】實驗法是科學研究的重要方法，實驗手段也在不斷更新與改進。但國內圖書情報學的實驗研究特別是以所服務的用戶為對象的實驗研究較少，本文的目的是提供實用的見解，以期對圖書情報學實驗研究方法有更加全面的認識�！痉椒�/過程】在探討實驗法對深化圖書情報學研究的價值與意義的基礎上，展開分析當前圖書情報學實驗研究的特點與具體方法，探析國內圖書情報學實驗研究的重要應用方向，并討論國內圖書情報學開展實驗研究面臨的問題及解決思路�！窘Y果/結論】實驗法之于其他研究方法，在于有效互補，在方法論層面不斷完善發展與綜合運用，我們圖書情報學的研究會體現出更大價值。
關鍵詞：圖書情報學,實驗研究方法,數字圖書館服務,信息搜尋行為,情報分析計算
1引言
一門學科的理論要想獲得發展，必須要有一定的方法論作指導【1】。不形成一整套科學系統的方法論體系，就不可能形成特定學科完整系統的理論體系，也不可能建設一門成熟系統的學科【2】。圖書情報學方法論本身作為關于研究方法的系統理論，它的研究與進展，無疑會較大影響整個圖書情報學的發展。
研究方法按其適用范圍和普遍性程度可以分為專門方法和普遍方法。專門方法是指某一學科專用的方法，但隨著其他學科的借鑒采用，專門方法也就變成了普遍方法，比如社會學中的調查法和觀察法等,現在是社會科學的普遍方法。對于圖書情報學，除信息計量方法外，還沒有其他方法真正可以算作專門方法【3】。
但是，只要認真借鑒和運用科學研究中的普遍方法，也足以促進圖書情報學研究的發展。實驗法作為科學研究的一種普遍方法，產生于對自然科學的研究，后在社會科學很多領域得到廣泛應用【4】，是研究者通過一定手段來改變觀察環境中的某個或某幾個變量，以觀察這個或這些變量對其他變量影響的研究方法，目的是確認獨立變量與從屬變量間的因果關系，從而解釋客觀事物間的關系，解釋客觀現象【5】。
由于科學研究的主要目標就是尋求事物之間的因果關系，因此實驗法成為了最重要的研究方法之一【6】。受到社會科學其他研究領域運用實驗法的影響，圖書情報學也較早地開展了實驗研究，開始于1957年的英國克蘭菲爾德實驗(Cranfield研究計劃)是世界上的第一個著名的標引系統評價實驗，這次對實驗法的成功應用奠定了實驗法在圖書情報學方法論體系中的地位【2】。
隨后，實驗法在圖書情報學研究中的應用不斷加強。美國圖書館學家C.H.布沙在1980年出版的專著《ResearchMethodsinLibrarianship:TechniquesandInterpretation》中正式提出了美國圖書館學的方法論體系，實驗法和調查法占據了很大篇幅【7】。Bemhard、Hider&Pymm和Chu關于國外圖書情報學期刊論文研究方法的內容分析中【8-10】，都把實驗法列為最常用的研究方法之一。
但國內圖書情報學的實驗研究特別是以所服務的用戶為對象的實驗研究較少【11-15】。加之隨著技術的不斷進步，專業儀器設備的運用、復雜系統的數值模擬仿真以及互聯網的普及也在使實驗手段隨之更新與改進。而近年來國內關于圖書情報學實驗法的研究中，主要側重于方法的應用回顧【16-18】。因此，為了使我們對圖書情報學實驗研究方法有更加全面的認識，本文在探討實驗法對深化圖書情報學研究的價值與意義的基礎上，展開分析當前圖書情報學實驗研究的特點與具體方法，探析國內圖書情報學實驗研究的重要應用方向，并討論國內圖書情報學開展實驗研究面臨的問題及解決思路。
2實驗法對深化圖書情報學研究的價值與意義
圖書情報學的研究內容具有強烈的實踐性和技術性特征，并以應用型為導向，強調為用戶服務的技術、方法的應用與改善。為了有效地發現應用中的問題和獲知改善的效果，需要采用一定的研究方法通過建立假設得到客觀現象的解釋。不同于調查法和觀察法等解釋性研究方法，實驗法是一種證明機制，能識別出客觀事物間的精確因果關系，是準確解釋一組因素是如何影響另一組因素的方法。采用實驗法對深化圖書情報學研究有以下三方面的價值與意義：
第一，研究對象的純化與有效分解。實驗法可根據研究的需要，借助儀器、設備等方法技術，在嚴格控制的實驗條件下，排除偶然因素、次要因素和外界的干擾，創造性地為科研搜集大量的資料，在純化的狀態下認識研究對象，使圖書情報學研究對象的某些屬性或聯系以純粹的形態分解出來，對圖書情報工作建立以用戶為中心的服務提供實際指導。
第二，研究過程的科學性。由于在現實條件下，一種(一組)現象的產生往往是其他多種(多組)現象的共同結果導致的，甚至伴隨著一些虛假現象;并且由于情境的變化，有時難以對同一現象作再次的調查與觀察。此外，在對結果的分析時，例如問卷調查研究的回歸分析與結構方程，雖然也是尋找變量之間的相互影響關系，但分析的結論中自變量可能只會解釋因變量的一部分，有時這種關系是通過中介變量或其他變量影響的，很難對因果關系進行全部解釋。而實驗法可以更加有針對性地控制研究中不關心的變量，專門探索某一個或幾個特定因素的影響并重復驗證，精確的解釋其中的全部因果關系，從而使圖書情報學的研究過程更具科學性。
第三，研究結論的可靠性。實驗直接扎根于客觀世界，它的可靠性根源于世界的客觀性，它是理論得以建立發展和形成為結論的重要基礎。“做實驗確實非常重要，因為任何理論沒有實驗證明，是沒有用的，實驗可以推翻理論，理論絕不能推翻實驗”——丁肇中【19】。即使是有預見性的科學理論也依賴于實驗的檢驗，經不起實驗檢驗的理論便會喪失其存在的理由。在實驗法基礎上對理論的檢驗、修正、完善和豐富形成的結論，克服了邏輯分析中的主觀性，能使圖書情報學的研究成果得到更廣泛的科學共享和社會認可，從而推動圖書情報事業的完善與發展。
3圖書情報學實驗研究的特點與具體方法
3.1圖書情報學實驗研究的特點
標準的實驗研究要求研究對象在實驗時完全隨機分配，嚴格操作變量的控制和測量的精度。圖書情報學的實驗研究對象分為用戶和服務，在僅僅針對提供服務的系統技術和算法的實驗研究中，通過程序可以很好地達到標準的實驗要求;但圖書情報學研究的重要目標是使其服務提供更好的環境體驗、交互體驗、功能體驗和節點體驗等用戶體驗，即實驗研究中的重要對象是用戶，而用戶總數龐大并存在差異，難以實現完全隨機分配，且由于實驗條件或道德方面的原因不能對變量進行嚴格操作控制，所以此類研究一般采用“準實驗”的辦法。
“準實驗”意味著并不完全遵循對象的隨機分配和實驗的嚴格控制，但通過一定的實驗準則來保證效度的實驗。如實驗對象按相近特征(如性別、年齡、職業、主觀配合程度等)或外部環境特征(如實驗時間、季節等)進行分配;在沒有對照組的情況下，僅以實驗組的自身為對照，或通過不同時間序列，進行實驗前數據和實驗后數據的對比分析等【20】;按多重時間順序和不等控制組等方式進行反復實驗證明，實驗結果的因果關系也能令人信服【21】。
3.2圖書情報學實驗研究的具體方法
圖書情報學實驗法的研究步驟包括：提出問題;收集資料;作出假設;設計實驗;實施實驗;分析結果;得出結論。劉麗敏總結了圖書情報學實驗研究的標準操作規程和評價指標【16】，提出了實驗法應用于圖書情報學研究的關鍵要素及其關聯關系，其中，實驗方法的選擇是實驗研究的核心。本文結合圖書情報學的研究問題與已有文獻分析，將通常可以運用的實驗方法分為如下幾種：
(1)實驗室實驗法。在實驗室內，借助各種實驗儀器設備，嚴格控制或主動創造實驗條件下對特定的現象進行觀察和記錄的方法。因而可以獲得精確的數據，分析出確切的結果，具有很好的內部效度。如用戶信息行為研究中在實驗室利用眼動儀等實驗設備進行實驗，來探尋不同任務類型下影響信息搜尋行為的因素【22-23】。但該方法也因實驗室條件與現實條件不盡相同導致研究結論受質疑，以及存在外部效度較差等缺點。
(2)自然實驗法。在真實的現實情境中，通過適當控制和改變某些條件來進行研究的一種實驗方法。對于無法在實驗室內研究的社會現象，自然實驗法更能顯示其明顯的優越性。因而兼具觀察法和實驗法優點，有良好的內在效度和較高的外在效度。如采用該方法對圖書館閱覽室中閱覽桌擋板、閱讀燈的設置以及桌椅擺放位置等用戶服務工作進行實驗研究等【18】。但也存在對自變量控制程度較低造成無關因素影響的可能性較大等缺點，往往需要進行檢測性的預備實驗。
(3)對照實驗法。對照實驗法用以在探尋一定因素對一個對象的影響和處理效應時，除了對實驗所要求研究因素或操作處理外，其他因素都保持一致，并對實驗結果進行比較的方法，從而揭示研究對象的某種性質或某種原因。通常一個對照實驗分為實驗組和對照組，并根據實驗的精確性要求設置不同的對照測量結構。如圖書館檢索系統中功能的不同呈現方式對用戶體驗的影響對照實驗【24】;情報處理和分析方法的改進效率也需要對照實驗加以證明等【25】。對照實驗法是一種簡單有效且用途廣泛的實驗方法，但需嚴格遵守單一變量原則(每次只能改變一個因素)、平行重復原則(同樣條件下重復實驗)和平衡控制原則(設法平衡與消除系統誤差)，從而保證對照實驗的科學性。
(4)析因實驗法。析因實驗法是一種依據已知結果去分析、尋找未知原因的實驗方法。該方法針對結果是已知的，即所表現出的現象是客觀的，而影響或造成這種現象或結果的各種因素，特別是主要因素是未知的，通過析因實驗對未知原因的探索。在實驗中，將各因素全部水平相互組合進行試驗，以考察各因素的主效應與因素之間的交互效應，其特點是能全面地顯示和反映各因素對試驗指標的影響。析因實驗法常常能產生科學重大發現或科學理論的建立。圖書情報學中的一些重要現象，如信息偶遇現象【26】、文獻“睡美人”現象【27】，是非常適合采用該方法進行探索研究的。
(5)模擬實驗法。當某些研究對象難以甚至無法進行直接的觀察和實驗時，常常借助于間接的手段進行實驗研究，以獲得關于對象的信息，這種方法在實驗中被稱為模擬實驗法。雖然模擬出來的運行情況很多時候并不完全等同于研究原型，但它擴大了研究的實驗觀察領域，能提高科研工作效率，以及減少人力物力消耗等，在科學研究中發揮了重要作用。圖書情報的許多研究領域，如圖書館工作流程和服務方式的改進【1】、信息檢索系統評估的任務模擬仿真【28】、競爭情報模擬分析【29】等等，模擬實驗法有著很重要的應用價值。
(6)計算實驗法。計算實驗是以綜合集成方法論為指導，融合計算技術、復雜系統理論和演化理論等，通過計算機再現管理活動的基本情境、微觀主體之行為特征及相互關聯，并在此基礎上分析揭示管理復雜性與演化規律的一種研究方法【30】。它通過在計算機上構建現實社會系統的模擬系統，以此來研究社會系統的演化規律、系統與環境的交互機制及系統動力學原理，它是一種區別于傳統建模方式的情境建模方式。計算實驗方法在網絡輿情分析、互聯網群體協作演化和競爭情報分析等情報研究中都具有應用可行性【31】。
4國內圖書情報學實驗研究的重要應用方向
4.1數字圖書館服務
數字圖書館是圖書館為用戶提供服務的主要形式，也是用戶從圖書館獲取資源與服務的最重要方式，同時也是圖書情報學研究應用的核心陣地。目前國內圖書館引進的各類商業化的數字資源庫、自建特色數據庫、開發的服務平臺、資源統一檢索系統、數字圖書館門戶以及正在融合發展的“三微一端”平臺等，都已經或即將為用戶提供便捷有效的服務。當然，其中也存在很多問題和待改進之處，本著圖書館“以人為本”的服務理念，大量的研究人員對此進行了觀察、調查與科學分析等，提出了許多對策和建議，并構建了面向不同研究問題和對象的理論模型。
但是，國內數字圖書館中仍然存在不少子系統和功能不能良好地滿足用戶需求、用戶體驗不夠好、找不到有效改進點以及需求滿足度無法合理評價等。例如我們經常遇到的頁面功能布局混亂、新舊版本功能長期并存、系統流程復雜、資源導航不明確以及一些平臺訪問量極少等。實驗法的運用在很大程度上能夠幫助改善以上問題。許鑫利用眼動追蹤實驗研究了用戶在瀏覽高校圖書館門戶網站主頁時的瀏覽習慣，分析用戶體驗差異化的影響因素，為高校圖書館門戶網站的網頁設計提供有價值的客觀參考依據【32】。
姜婷婷基于不同任務(已知任務和探尋式任務)的對比實驗，研究高校圖書館OPAC中引入分面搜索技術對用戶體驗的影響，得出了明確的結論【24】。徐芳采用實驗研究和比較研究法，比較了CNKI、維普、萬方數字圖書館用戶交互體驗評價的具體滿意度，一方面可以為數字圖書館用戶交互設計與服務的改進提供參考，另一方面可以為數據庫廠商改進產品提供客觀證據【33】。李菲基于大學生知識學習需求構建了高校圖書館嵌入式移動學習推送服務模型，并開展了近半年的實驗，結論證實了模型的有效性，為圖書館移動知識學習推送服務提供了借鑒【34】。李月琳以用戶與數字圖書館的交互模型為理論基礎，采用實驗研究方法，探索和分析用戶與數字圖書館的交互過程，并構建了數字圖書館交互功能評估模型，以此來指導數字圖書館交互功能的設計【35】。
上述研究均是針對數字圖書館服務中的具體問題進行了理論探索與實驗實證，為改善和提升相應的服務水平提供了客觀的參考依據，具有較高的可操作性。然而，目前國內相關的研究成果還很少，主要集中在對高校圖書館和大學生用戶的研究。為充分發揮實驗法在數字圖書館服務中的作用，還需要進一步面向不同類型的公共圖書館和高校圖書館、多種用戶群體以及數字圖書館中各類重要系統和功能服務等更多對象的實驗研究。
4.2信息搜尋行為“信息搜尋行為”的概念
自20世紀60年代中期被明確提出以來，就一直受到圖書情報學的重點關注，研究人員基于這一主題開展了大量研究【36】。從最早的關注信息源因素與信息系統因素，到后來側重于研究用戶因素，信息搜尋行為的理論也得到了不斷的發展與完善，如Belkin的ASK理論、Dervin的意義構建理論和Wilson的問題解決理論等，這些理論為后續許多研究提供了理論基礎與假設。在用戶對象上，從傳統的單用戶信息檢索與瀏覽行為到多用戶搜索、瀏覽、共享與交流行為，逐漸開展研究信息搜尋的社會情境以及用戶之間的協作和交互中的復雜影響因素【37】。
從已有的研究來看，信息搜尋行為的研究方法以結構化調查問卷、訪談法為主，其他包括觀察法、出聲思維法、小組討論法、實驗法、網絡日志分析法等，并表現出多種方法結合使用的趨勢【38-41】。但隨著用戶搜尋行為的研究不再僅僅停留在感知和描述層面，為了揭示信息搜尋行為領域的普遍性規律，發現信息搜尋行為背后的復雜動機和影響因素，研究者們希望通過合理的方法及其實施，證實自己的推測并得出相應結論。
在使用傳統方法時，這些研究因其復雜性不可避免地面臨實施周期過長、測度不夠精確以及社會情境難以再造等困難，而具備復雜情境高度模擬能力和精密儀器設備的實驗室為其提供了有效的解決方案。Granka是最先使用視線追蹤技術進行網絡信息搜尋行為的研究，通過記錄實驗者在利用Google進行10個任務搜索下，瀏覽檢索結果與查看摘要行為與眼動方式之間的關系【42】。Wise將使用和滿足理論應用于Facebook的36個實驗對象，研究被動社交瀏覽和主動社交瀏覽在Facebook中的使用與情緒生理指標關系，采用皮膚電導和面部肌電的數據記錄來測量滿足程度【43】。
Al-Samarraie利用問卷調查法和眼動儀實驗，研究了在事實性、解釋性和探索性等三種任務下，五大個性特征(外向性、親和性、盡責性、情緒不穩定性和開放性)與網絡信息搜尋時眼動行為的關系，并探索了使用眼動特征的概率分布來描繪用戶畫像【23】。國內也開展了相關的研究，王宇采用眼動探測的實驗方法，結合問卷調查與訪談法，比較不同搜索任務及興趣區下，各搜索行為眼動指標的組間差異與任務間差異，實驗結果可幫助更加深入地了解用戶搜索過程中認知的變化以及用戶對信息的選擇與評價過程【44】。
王麗佳運用Morae軟件，在五項情境任務下開展大學生網絡學術信息檢索行為實驗研究，總結大學生在檢索不同類型學術信息時的行為特征和規律【45】。盧萬譞通過眼動跟蹤實驗研究用戶推薦與在完成網絡搜索任務時行為的變化【46】。盧萬譞以及在其博士學位論文中進行了不同網絡搜索任務的眼動實驗，并獲得了1183個搜索任務、28613個注視點的眼動數據，在此基礎上通過機器學習方法，預測用戶的網絡信息搜尋行為，實驗結果顯示有較好的性能和較高的應用價值【47-48】。隨著高新技術實驗研究方法的不斷進步及與其他研究方法的有效結合，可以預見信息搜尋行為的研究會更加深入，越來越多的研究成果也將能成功走向實際應用。
4.3情報分析計算
情報活動是一種社會活動，廣泛存在于科技、經濟、教育、軍事、政治等各個方面【49】。因此，情報活動的分析應充分考慮其社會情境。近年來，在科研范式轉變、跨學科交流頻繁、信息技術發展等因素影響下，情報分析與研究過程中的“定量化”與“計算化”要求日趨顯著【50】。但當前情報學的研究方法主要偏重于還原論【31】，這些方法對于計算解釋社會情境下信息系統整體性現象及動態演化的復雜性來說是不夠的。究其原因，這種復雜性主要來自于：①系統中用戶行為的復雜性;②系統內部各要素間關聯的復雜性;③社會結構與外部環境的復雜性。這樣看來，其本質上是一種復雜系統和人工社會計算的問題。在社會科學研究中用以解決此類復雜問題的計算實驗方法為我們提供了借鑒的可能。
5國內圖書情報學開展實驗研究面臨的問題及解決思路
方法的創新是為了研究實踐的應用，起源于自然科學的實驗研究方法，使自然科學不再局限于對自然界的表面觀察，廣泛建立了理論與經驗事實的聯系，強有力地推動了自然科學的飛速發展【4】。社會科學研究中引入實驗研究方法，通過對各種社會現象間因果關系的挖掘，也已取得了豐碩成果【20】。
但社會科學研究問題與研究對象的特點使得自然科學實驗的理想情形在社會科學研究領域難以存在，圖書情報學作為社會科學研究的重要分支，首先面臨的問題便是社會科學實驗研究中共同存在的局限性——在實驗對象的代表性、實驗中的偏見、實驗室實驗的人工制造的環境等方面均會使實驗結果存在一定的信度和效度誤差。但是，只要根據實驗目的和實驗對象特點等多重因素合理選擇實驗方法，經由周密的設計和規范的實驗安排，結合有效的數據分析，實驗法能發揮其獨特的優勢。
其次，在方法論認知和學者認可層面，實驗法的程度較低。相比于調查法對大樣本研究對象的數據收集較為便利的優點，開展大規模的實驗研究獲取大樣本數據的復雜性和成本太高，而小樣本的實驗研究對研究過程的規范性要求非常嚴格，因此，目前很多學者對實驗法的依賴程度較低。解決此類問題，還需要我們充分認清實驗法對深化圖書情報學研究的價值和意義，在研究的科學性和規范性上加強認識。
再次，實驗儀器設備的普及率不高和實驗研究方法的訓練不足。實驗環境的建設和實驗儀器的配備較少，制約了圖書情報學實驗研究的開展。例如，在信息行為研究領域，直到2014年，國內圖書情報學界首個實驗室才在江蘇大學建成并投入使用【54】。而在研究方法的訓練上，實驗方法并未予以足夠的重視，以筆者所在高校的圖書情報學科為例，最近幾年才逐漸開展對實驗研究的方法訓練，但是由于目前專門針對圖書情報學實驗研究的資料較少，方法訓練開展的也不充分。
國內圖書情報學界應加快建設實驗基地和研究中心，加強實驗法的進一步推廣和準確使用，它對深化我國的圖書情報學研究、不斷推動圖書情報學事業和工作的發展一定會起到積極的作用。最后，面臨的問題還包括，由于圖書情報學理論來源的多學科特點【55-56】，使得實驗研究的應用領域較為分散。但是也恰好為我們借鑒其他學科的實驗研究方法提供了良好的機遇，例如社會計算研究領域的計算實驗法和計算機學科的模擬仿真實驗等，讓我們圖書情報學實驗研究有了更多更好的發展思路。
6結語
實驗研究方法對圖書情報學的發展具有重要的價值和意義，圖書情報學實驗研究的特點、具體方法和應用方向，是非常值得研究和探討的問題。當前，開展實驗研究還面臨著許多問題，需要我們圖書情報學界進行更多更深入的探索。事實上，實驗法之于其他研究方法，在于有效互補而不是“對抗”，在方法論層面不斷完善發展各種研究方法和綜合運用，我們圖書情報學的研究會體現出更大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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